第07:档案·革命志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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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西共舞台十三烈士之一曹顺标
~~~——进京共商开国要事的纺织女工汤桂芬
2025年01月10日 星期五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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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壮歌 雨花英烈
——沪西共舞台十三烈士之一曹顺标
  ■当时报纸关于曹家渡共和戏院案的报道

  曹顺标(1915—1932年),原名曹仁标,又名曹均,浙江萧山人,共青团员。1932年春,任上海民众反日救国联合会(简称民联)专职青年干部。1932年7月17日,参加在沪西共和大戏院(又名沪西共舞台)召开的“江苏省民众援助东北义勇军、反对上海‘自由市’代表大会”时遭国民党军警武装镇压并被捕。该事件史称“共舞台案”。是年10月1日,曹顺标等13人在南京雨花台被集体枪杀。

  曹顺标小学毕业后,跟随大哥来到上海,先后在复旦大学附中、大夏大学附中就学。曹顺标深受共产党员大哥的影响,思想进步,于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2年,在党的领导下,上海民联成立,被选为民联青年部部长的温济泽因是复旦大学学生,无暇脱产坐镇机关,急需有专职干部办公。党组织经过严密考核,认为曹顺标是理想人选,决定吸收他为青年部专职干部,以代理部长身份处理日常工作。曹顺标工作认真,才气过人,在民联被视为“不是部长胜过部长”的干部。

  1932年7月17日,江苏反帝代表大会在劳勃生路(今长寿路)胶州路沪西共和大戏院召开,会议名称是“江苏省民众援助东北义勇军反对上海‘自由市’代表大会”。大会刚开始,会场就被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军警包围,当场抓捕88人,之后又有7人受牵连陆续被捕,全案共95人。曹顺标是被捕者中最年轻的代表。他是大会组织者之一,敌人从他身上搜出大量通电、宣言和传单,因此被列为“要犯”。

  被捕者最初被关押在伪上海市公安局,后移解到龙华淞沪警备司令部,后又以案情重大为由,移解到南京军政部军法司,最后关押在南京警备司令部。曹顺标和温济泽被关在同一个号子里,挤睡在一起。曹顺标被叛徒出卖,被咬定是民联青年部长。温济泽也被叛徒指认,但叛徒不认识他,只听说是共青团的一个积极分子。温济泽在床铺上对曹顺标说:“我去承认我是青年部长。”曹顺标严肃地说:“这怎么行?你的身份没有暴露,自己不应该向敌人承认什么,何况你承认了,也挽救不了我呀!”此后,两人更成为生死与共的好战友。

  曹顺标和温济泽只能在牢房的睡铺上悄悄地互吐心志。有一次,曹顺标说:“我准备牺牲。我死后,请你设法带信给我哥哥。他是共产党员,请哥哥把我的尸体埋在大路旁,我要睁着眼看到红军打进南京城。”又有一次,他说:“革命总是有牺牲。死是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感到遗憾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为革命做的工作太少;一件是我心里爱着一个女同志,看她对我也有这个意思,可是我们都没有说出口,现在只能永远是没有说出口的初恋了。”说到这里,他低吟着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爱情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现在我只有二者皆抛了。”

  1932年10月1日凌晨,曹顺标和其他12位烈士在雨花台刑场英勇就义。他们是肖万才、曹顺标、许清如、杨小二子、徐阿三、许金标、崔阿二、钟明友、邱文知、陈三、陈士生、王得盛、柳日均。

  曹顺标是十三烈士中最年轻的一个,虚龄19岁,他为中华民族的复兴英勇捐躯,为声援东北义勇军而将自己宝贵的青春、浪漫的恋情全都抛弃,留下了献身革命的浩然正气和光彩照人的英雄形象。敌人的档案里记录了曹顺标与审判官的一段对话。曹顺标面对敌人扣上的罪名,反问审判官:“声援东北义勇军抗日犯什么罪?”敌档记录:曹顺标是案内态度最坚决者,什么口供也没有,他对组织情况一点也不说,也不说别人的情况,态度非常顽固。

  曹顺标牺牲3年后的1935年,他同一众革命者对东北义勇军的声援被写入由剧作家田汉写词、聂耳作曲的《义勇军进行曲》,随电影《风云儿女》在华夏大地传唱,迎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胜利,又迎来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胜利。

  曹顺标牺牲17年后的1949年,在开国大典上奏响的代国歌《义勇军进行曲》告慰了沪西共舞台十三烈士声援东北义勇军的壮举。千千万万革命志士的牺牲换来了新中国的诞生。

  上海龙华烈士陵园没有忘记曹顺标,用通栏文字记录下曹顺标牺牲前的豪情壮语。

  南京雨花台烈士陵园没有忘记曹顺标,他们创作大型交响组歌《雨花台—信仰的力量》在北京国家大剧院演出,南京话剧团的《雨花台》也在全国巡演。

  上海普陀区党员和人民群众更没有忘记曹顺标。1992年7月17日是沪西“共舞台案”十三烈士牺牲60周年,在沪西共舞台案始发地,中共上海市普陀区委和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联合隆重举行纪念大会,在北京的幸存者温济泽、顾卓新、杨超、武少文、肖明、易朝德六位同志联名撰写《共舞台案始末》并致来电。来电中有一位女士叫易朝德,她就是曹顺标来不及开口的初恋。当年,她为曹顺标英勇捐躯痛不欲生,为怀念曹顺标,她掇取曹顺标别名中的“均”,给自己取名为易纪均。大会主持人将幸存者的来电内容向全体与会者通报,引发全场的共鸣。普陀人民将永远怀念沪西共舞台十三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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